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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移动，青月的视线从手心不见的光移动到谢渠身上，最后是他的脸上，看了好一会，谢渠的脸上不知是夕阳染红的还是被她看红的。

“暂时没想法。”

阳光没了，天空又变得灰蒙蒙。

谢渠把她背后的帽子戴上，侧抱住她，羽绒服挤压得声音遮盖他的声音，谢渠的话雾蒙蒙的响在她的耳旁，隔着帽子“你必须和我一起，一个地方。”

谢渠可以为了她留下某一个地方，他们的时钟上一分一秒都是一同跳动的，不能有一点差距，绝对不可以！

青月笑了，没有出声的轻笑。

什麽都不想说，未来什麽都不一定。

车来了，人很多，外面贴着红贴纸的车窗映出满满的乘客，上车时青月的鞋带散开，司机大叔在前面咆哮“快上车！”

青月来不及系上，谢渠抱着她挤在角落，用气音说“等人少了在系，别踩到了。”

冬天臃肿的衣物占了一半的空间，谢渠紧紧拉着吊环，青月够不到、车上的横栏已经没有位置让她控制身体，谢渠也拢着她，司机很喜欢急剎，转弯也很急，谢渠摇晃间还和青月閑扯“这个司机大叔开车好急。”

不止他一个人吐槽，每一次转弯，后面的乘客就叹息一次，有人让司机慢点开，被咆哮怼回来“你来开？大过年的我容易！”

青月还以为他因为自己在站台的笑不高兴了，听他还和自己说话又松了口气，“有点，我都要晕车了。”

青月已经十几年不晕车了，电梯走走停停，路人上上下下，谢渠和周青月一言不发。

16楼到了，青月在电梯外歪着头满脸笑意的问“你没什麽要说的吗？”

谢渠一直都想一块木偶一样被青月牵着走，在电梯关门的一瞬挤出电梯，竟然有些狼狈，“有！”

话像是挤出来的。

青月被他抱紧，脚上都没用力，人就在楼道里了，头顶传来谢渠的声音“你听到我砰砰直跳的心跳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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